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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all叶】黑道风云（9）

##完结篇

##私设有，ooc有

      回到霸图后，叶修立即联系了苏沐橙，让她带一点人手去微草一趟。沉寂了许久的秘密，是时候抖出来拍拍灰尘了。

      王杰希无疑是关心叶修的，叶修心里很清楚，因而他当年参与围剿的这件事更显得疑点重重。

      王杰希想知道当年的真相，其实叶修也是。现在自己不方便前往，只能委托大本营人员跑一趟了。

      约定的日期很快来临，众人都极为信守承诺，早早地聚集到了密道中央。“我来带路吧。”喻文州拿出那张已经有些泛黄的图纸。叶修点点头：“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嘉世的密道与雷霆的相隔并不远，足以验证当年他们在此接头的说法。“这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了？”张佳乐看着隐蔽在黑暗中的窄门，感叹着。

      “最近嘉世没有什么大动作，我总觉得他们背地里在偷偷捣鼓什么。”叶修望着那门皱了皱眉头：“小心为上。”

      门的大小只容许一人通过，众人商量之后，坚决要求叶修走在中间。“嘉世最针对的就是你，我们无所谓。”韩文清不由分说地把叶修塞到队伍中间：“我来打头。”

      众人从洞口鱼贯而入，所幸并未发生什么变故。但难题依然未解，眼前出现了三个岔道口，每一个都通往未知数。

      “还是有点手段的啊。”林敬言吐槽道。“要不两两一组吧，叶修的话跟我和喻队走。”黄少天提议。大家显然都不想在这种问题上浪费时间，便听从黄少天的建议分组，然后继续朝黑暗处进发。

      叶修等人行进了很长一段路，仍旧一无所获。“难道不是这条道？”黄少天开始怀疑：“还有，你们有没有听见有极细微的嗡嗡声在耳边响？”三人停下脚步，驻足静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“密道里有小昆虫吗？”喻文州看向叶修。“不好！”叶修骤然反应过来：“快往回走。”但就在此时，叶修的鼻腔内瞬间被极浓郁的甜香味充满。

     他似乎再一次掉入了深渊。

      叶修再次睁开眼的时候，险些被亮光逼出眼泪。天花板显得很高很远，巨大的玻璃窗将阳光折射得五彩斑斓，整个屋子如水晶般璀璨晃眼。

      叶修有点没来由地厌恶这华丽的地方，它带着巨大的压迫力和疏离感，使叶修有点反胃。他试图活动手脚，但很遗憾没有成功。全身骨头似乎都绵软无力，唯独剩了思维仍在跳跃着。一切都像一个不切实际的梦。

      他好像躺在冷冰冰的手术床上，余光瞥见旁边床上还有个人，便尽量偏转头，想看清那人的面容。起初叶修还以为那是面镜子，但很快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
      那是叶秋，一个他从未放弃过寻找的人，可惜他现在无法爬起来去好好看看他。叶秋闭着眼睛，似乎睡得很安稳。叶修注视了他一会儿，看见他的肚子有微微的起伏，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突然间，叶修感到一阵头疼，不是撕裂般的疼，而是像慢慢碾磨着伤口的疼。难道是迷药的反作用？叶修迷迷糊糊地想。

      头顶上方出现了一张脸，他看不清那人的五官，晕眩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。“十年了，终于等到你了。”那人叹息了一声，露出诡异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“你是谁？”叶修强忍着不适问。“这你不用管，乖乖当个完美的实验品，你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当然，你可以叫我A先生。”对方轻蔑地拍了拍叶修的脸：“你的好兄弟在这里呆了十年，现在来陪陪他，也是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你也告诉我，要我怎么做。”叶修反而镇定下来。“在你的脑中植入芯片，变成为我所用的人。你弟弟的实验就非常成功，他已经能够灵活运用意念帮我控制其他实验品了。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，你想想，由我控制的一个充满秩序的世界，是多么美好。”A先生张开双臂，似乎已经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。

      “这就是你所谓的双叶计划？”叶修听完这宏大的愿望，突然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  “你们这对双胞胎是我找到的最完美的实验体，但很遗憾，现在不是了，你老了，但你弟弟没有。所以我现在认为完美只能用唯一，而不是之一来形容。”A先生踢着稳健的步伐，走到叶修的床尾。

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，你要杀掉我吗？”叶修云淡风轻道。“不但如此，我还想看你弟弟亲自杀了你。”A先生咳嗽了两声：“可以动手了，孩子。”

      叶秋突然睁开了眼睛。他坐起身来，一双冰冷的眸子直直地看了过来，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。叶秋慢慢接过A先生递过来的刀，一步一顿地向叶修走来。

      叶修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，大概是迷药的时效开始过了。他暗自找好发力点，万一叶秋真要杀他，先乘势滚下床避一避也好。

      叶修不知道喻文州他们到了什么地方，但眼前这情形，只能自己救自己了。

      A先生跟在叶秋身后，嘴角带着兴奋的微笑，似乎对兄弟残杀这样的戏码喜闻乐见。

      叶秋越来越近了，叶修还是不免感到了一丝害怕，他不知道叶秋到底遭受了什么，如果他现在真的被控制了，那么杀了自己显然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
      叶修想赌一把，他的人生本就在很多不确定中度过，他不介意再多一次。他注视着逼近的叶秋，想从他眼底看出点温度来，很可惜没有。

      叶秋高高地举起了刀，叶修迅速闭上眼，往右侧奋力一滚。

  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，叶秋直直刺下去的刀在空中猛地来了个急转弯，丝毫不差地刺入了身后A先生的胸腔。叶修再次听见了熟悉的电流声，几缕烧焦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。

      叶修趴在地上，从床脚的夹缝中看到了A先生，他的面色变得惊惶不定，捂住胸口的手指间渗出了鲜血。叶秋又补了一刀，把A先生踹倒在地，才走到叶修身边。

      “混账哥哥，怎么才来。”叶秋此刻的眼神已经十分清明了，叶修长吁一口气：“你这小兔崽子，演的真像。”

      叶修推断叶秋还活着，其实是自从那次刺杀开始。凑巧救了叶修的黑衣人其实并不凑巧，打破镜子也并不是巧合，他们是由叶秋控制的，营造出刺杀的假象。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黑衣人身死之时有微弱的电流声。

      他们不是典型意义上的机器人，而是模仿人类所造的仿生机器人。叶修回想起刘皓的突然昏迷，想必也是与芯片控制有关。

      直到前两天叶修从王杰希那儿了解到实情之后，才把这些事串联起来想明白。

      当年王杰希假装参与围剿，实则是想去保护叶修逃出一条生路。而他看见的死去的叶修，其实是受伤了的叶秋。

       A先生当初不知道双胞胎的事，他要找的实验品本是叶修，分了两拨人追踪，却没想到两队人分别追杀了叶秋与叶修，而叶秋被抢先一步送到了他的手上。

      王杰希在实验初期来到过这里，想知道叶修是否真的死亡，但是一无所获，A先生并没有透露给他更多的信息。这些记忆太过惨痛，因而他对通往这个地方的路也记得尤为深刻。

      让叶修确认叶秋仍然具有自我意识的，则是他从黑衣人手中抢过来的那把枪。到了蓝雨之后，他仔细观察了那把枪，才发现枪把上刻着叶秋的首字母，同时还有一个“glory”——那是他们小时候玩游戏常用的暗号。

      虽然叶修的顾虑并未就此消除，但当叶秋的刀变向之时，他就知道自己赌对了。

      A先生痛苦地蜷缩起身体，他的情感开始趋向于混乱，由痛苦到愤怒，再由愤怒到绝望。“我的实验品，我的实验品，他们人呢，都给我出来。”他惊慌失措地喊着，夹杂着些许错愕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“亲爱的A先生，这次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。”叶修靠在叶秋身上，轻轻笑道。叶修话音刚落，实验室两边的大门轰然而开，乌压压涌进来一群人，但却并不是A先生所期待的。

      “我来晚了。”王杰希的声调带了点抱歉的意味。“不碍事。”叶修挥了挥手，以示自己状态很好。苏沐橙迫不及待地奔到叶修身边：“可把我担心死了。”叶修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：“放心，死不了。”

      “其他的都解决了吗？”叶修又对着门口喊了一声。“早就完事了，居然让我们等这么久才出场，老叶你真好意思。”黄少天拍着衣服上的灰尘，一脚跨进实验室：“嘿，这人怎么还活着？”他看了两眼A先生。

      “机器人的致命处不在心脏在大脑，现在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力。”叶秋双手交叉着靠在床边。

      紧接着，喻文州，韩文清等人一个接一个走了进来。“怎么可能，你们怎么可能找到真正通向这里的路，我明明设置了许多关卡，还安装了监视器，不该有差错呀！”A先生似乎陷入了更深层的绝望。

      “监视器？你指这个？那可真得谢谢你了。”魏琛摊开手心，一个小小的黑点停在他的掌中央，正是当初嘉世从兴欣手中买去的形似苍蝇的窃听器。

      “太天真了！这你都敢用，想不到吧，早就被我们老大操控成反窃听器了。”包子一脸骄傲地夸着叶修。

      “多亏这窃听器，让我们轻松了解这里的具体位置和大致环境，能找到这里真是多亏这玩意儿。虽然两天前就知道了，但不得不说老叶演戏真的演的不错。”黄少天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  “谢谢夸奖。”叶修笑了笑。“谍中谍中谍，你玩不过我们的，早点回到出厂设置吧。”叶秋蹲下身，拍拍A先生的肩膀。

      这是一个万物复苏的春天。

      真相终于浮出了水面，A先生原是嘉世花巨款造出来的机器人，本想赋予他以人的情感，用于慈善事业，来照顾孤寡老人。却没曾想，植入芯片时出了小差错，导致他只拥有了人类阴暗面的情感。

      自那之后，A先生有了他自己的想法。他趁工作者们夜间睡觉时，将嘉世的人全部控制起来，同时模仿人类的做法，以芯片植入的方式来控制人类。

      起初人们并没有那么容易被控制，但随着时间一长，芯片逐渐起效了。A先生故意放大人们心中的阴暗面，利用他们制作仿生机器人。他意识到控制人类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。

      他对人类仍具有厌恶感，所以他需要更多自己的同胞。但他逐渐感觉他机器人的脑子达不到人类那么复杂，因而他需要一个代替品来帮助他控制如此多的实验品。

      叶修就是被选中的那个，只不过被叶秋代替了。

      “我起初确实被控制过，但A先生没有发现的是，芯片随着时间推移会老化，我的那片都十年了，由于载荷量超标早就出了故障，控制不了我的意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叶秋说：“摆脱芯片的桎梏后，我又不敢贸然行动，直到A先生想派人来刺杀你。”“辛苦你了。”叶修认真地拥抱了叶秋，相隔多年，终于再次相见。

      “芯片怎么植入的？”张新杰似乎对这个问题挺感兴趣。“就贴在后脑勺上，只要把头发剃光，你就能看见。”叶秋拍了拍自己的头：“取出的方法也不难，雷霆的肖先生就能掌握。”

      “没想到嘉世一开始的目的居然还挺好的。”方锐唏嘘不已。“许多人的初心都是善意的，但有时走着走着就变了。”

      叶修道：“像陶轩那样，虽然没被控制，却不遗余力地替A先生寻找实验品，从中获取暴利。他不再是当初的他了，但嘉世还是嘉世。”

      叶修重新坐到了兴欣的电脑椅上，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。尘埃落定的感觉，竟让他生出些空虚来，但很快，又被满足感填满。

      微博热搜早已不再是“叶不羞”，而是一转攻势，对叶修的赞美源源不断而来。

      这桩机器人控制人类案已被传得沸沸扬扬，越说越玄乎。叶修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，还自己一个清白，就足够抚平所有的伤痕。

      或许是时候去看望一下沐秋了，叶修如是想。得选一束最灿烂的花，在阳光温暖的午后，隔着时间，与他喝上一杯茶。

      “你之后怎么办？”不知什么时候，叶秋出现在他的背后：“还要去做什么大事吗？”“不了。”叶修放下手中的茶杯：“跟你回家。”

      叶修悄无声息地离开了，就像他来的时候一样。唯有他的传奇依然流传于各界，引发人们激烈的讨论。

      兴欣仍然在照常运作着，只不过换了苏沐橙当家。她会在有人问起叶修时神秘地笑一笑，然后告诉那人，他现在过得挺好。

      喻文州又翻开了他的日记本。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有的东西是恒久不变的，誓如山，矗立了一千年；又誓如海，汹涌了一千年。人却容易变，不管是初心，还是容颜。

      喻文州如是想。

      但是叶修不同。 在山和海之间，停驻着他的一席风月。

     （完）

#写在后面：

        这篇文断断续续写了好几年，中间因为高考等一系列因素暂停了很久，不过好歹写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创作比较长的篇幅，不乏灵感缺失的时候，也发现把故事写出一个完整的逻辑确实很难。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，希望能在今后写作的过程中逐渐弥补。

        非常感谢喜欢我的文的你们，有时候一句鼓励真的让我感动老半天。我确实挺鸽的，很多时候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读者，在这里说一声抱歉。

        写作是让我快乐的事情，分享我的写作成果也是让我快乐的。我知道有许多人跟我一样爱着叶修，这就让我十分满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热爱，我创作，这就够了。